弟兄姊妹们平安，今天由我为大家证道。这次证道的题目是：耶稣之外无拯救。经文选自使徒行传4:12。我们先来祷告：
慈爱的上帝，感谢你赐予我们一周的平安，使我们能够在这个圣洁的夜晚，安然团聚在你的圣殿中，怀着喜乐的心学习和领受你的真理。愿你仆人今晚的侍奉能如实传达你的心意，愿你保守参与今晚聚会的弟兄姊妹和他们的家人亲友。祷告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门！
好，今天之所以想讲这个题目，是因为前几天在一个群里，看到有弟兄姊妹讨论耶稣降临之前犹太人有没有得救的问题。这触发了我的一点思考。因为现在基督徒中间，有许多人持一种观念，就是相信在各个民族当中，都可能有些人，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耶稣，也依然能够进入上帝的天堂。天主教神学家拉纳提出的「匿名基督徒」理论，就是这一观念的典型代表。
当然，教会中还有人坚持圣经上的教训：「除了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 4:12）他们强调，不认识耶稣的人是不可能得救的，一切与此相悖的观念都是背离圣经真理的。
但问题是，如果你要坚持这个观点，你该如何看待那些在耶稣之前诞生的信仰伟人呢？比如亚伯拉罕、约瑟、摩西、以利亚、以赛亚，甚至象那些归入犹太人群体中的外邦人如喇合、路得等，他们不知道耶稣，但他们有没有得救呢？如果他们没有得救，那么他们对上帝的忠心、他们向我们传达的信仰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他们得救了，那么这个事实是不是否定了彼得在公议会上的声明呢？
尤其重要的是，这个问题涉及到我们当如何看待中国历史上的那些思想家和圣贤，以及如何认识中国传统文化与圣经真理之间的关系。所以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希望对弟兄姊妹们理解上帝的救恩有所帮助。
一、从圣经救恩史来看旧约犹太人的得救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首先要对上帝救恩的传承过程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耶稣在与撒玛利亚妇人交谈时说过一句话：「救恩是从犹太人出来的。」（约 4：22）这句话表明了，犹太人是上帝救恩的领受者和传播者。犹太人是人类历史中第一个开启了一神信仰的民族。外邦人的先知说他们是「独居的民族，不列在万国之中。」（民 23:9）它是非常独一无二的群体。从亚伯拉罕到耶稣，尽管犹太民族在绝大部分时间里是悖逆的，是硬着颈项的，但每一代人总会有人在延续着祖先的信仰，呼吁同胞悔改归向神，并且通过对自身信仰的反思，逐渐形成了关于新约和救赎主的观念，为上帝最终的降临预备下文化条件和心理条件。
既然犹太民族是上帝救恩的领受者和传承者，那么你能想象在他们中间历世历代都没有人得救吗？如果他们不能得救，他们有关上帝拯救的见证岂不是落空了吗？所以，他们中间必然会有得救者的。不要说耶稣呼召的那些早期门徒了，他们都是犹太人。只看看旧约，摩西和以利亚就是旧约中得救者的代表。当耶稣最后一次要去耶路撒冷时，他先与他们会面。（太 17:3）而且，耶稣在讲述拉撒路的故事时，也提到亚伯拉罕此时就在天上，抱着他在地上受尽苦难的子孙，给他最大的安慰。（路 16:22-23）从新约里给出的这些见证我们就可断定，在旧约时代，就已经有犹太人得救了。他们只有先领受了这救恩，然后才能宣讲、传承这个救恩。
但另一方面，如果这些旧约中的犹太领袖和先知，他们的确在不知道耶稣的时候就领受了救恩，那么彼得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宣称「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呢？相信耶稣降临之前就有犹太人得救，与相信耶稣之外无拯救，这两个信念是否互相矛盾呢？
在我看来，这两个信念其实都是对的。相信旧约时代的犹太人中有得救者，跟相信耶稣之外无拯救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矛盾。之所以许多人觉得这两个信仰之间存在着矛盾，乃在于他们把上帝与耶稣给二元化了。就是还没有把新约中的耶稣真正当成是旧约中启示出的上帝。或者虽然口头上认信了这个教义，但心里并没有对这个教义的内涵有深刻的体会，以至于在他们的心目中，上帝是上帝，耶稣是耶稣，并没有把上帝与耶稣联系起来。
如果你还没有形成耶稣即上帝这个信念，你当然想不通，为什么不认识耶稣的犹太人也依然可以得救。但如果你能明白，耶稣其实就是创造天地万物、先于世界而存在的上帝时，你就能明白，其实旧约时的那些先知们，他们所接受、所信奉和所宣讲的也就是耶稣。耶稣就是上帝。只不过这一位上帝在旧约与新约中呈现出不同的形象而已。
上帝在旧约里是无形的。他通过异象和声音与人交通。而在新约里，上帝道成肉身为耶稣基督，他行走在我们中间，以他有血有肉的言行向我们示范出上帝的品格和他对我们的心意。正如希伯来书作者告诉我们的：「神在古时候，曾经多次用种种方法，借着先知向我们的祖先说话； 在这末后的日子，却借着他的儿子向我们说话。神已经立他作万有的承受者，并且借着他创造了宇宙。」（来 1:1-2）
理解了旧约中的上帝与新约中的耶稣是在不同时代以不同形象显现的同一位神时，我们就可以真正明白彼得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他说：「除他之外，别无拯救」时，他真正的意思是说，耶稣就是以色列祖宗们所信靠的那个神，在这个神之外是没有拯救的。相反，凡信这个神的，都可得救。无论是在旧约时代还是在新约时代。
当然，承认旧约时代的犹太人中有得救者，并不等于说当耶稣降临之后，犹太人只要守住旧约律法，不靠耶稣也可以得救。其实彼得在公议会上所否定的，正是这种靠律法得救的观点。
旧约的目的是要预言耶稣将要施行的拯救。上帝在旧约中的无形显现，正是为他将来以有形的样式让你真切认识他做准备。所以如果你真的持守了旧约的信仰，明白了旧约所要传达的信息，你必然会认出耶稣基督不仅是历代犹太先知所预言的那位弥赛亚，而且是以色列先民所敬拜的那位永活的神，这样，你就必然会在耶稣面前下拜，从而得到上帝应许给以色列的救恩。但如果你拒绝耶稣，那么就证明你对旧约的信仰是不真实的、不完全的。
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查考马太福音，其中许多经文都是在揭露耶稣时代的犹太人对于旧约理解的片面性和主观性。犹太人刻板地拘守律法所规定的行为守则，而遗忘了蕴含在律法中的神的道。这样的误识当然不能得救。所以耶稣哀叹那些拒绝他的犹太人：「你们查考圣经，因为你们认为内中有永生。给我做见证的就是这经。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约 5:39-40）所以问题的关键其实不在于旧约先知们是否知道有耶稣这么一个人，而在于新约时代的人们是否相信耶稣与旧约中的神是同一位神。相信这一点的，就有永生。不相信这一点的，就没有永生。
所以彼得的话并没有否定犹太人中一直存在的救恩，而是警告犹太人，要他们在耶稣身上认出他们一直以来敬拜的上帝，他们盼望的弥赛亚，从而把眼光从字面教条转向活生生的上帝。上帝的救恩是从旧约一直延续到新约，从犹太人扩展至全人类的。这就应验了当年上帝给亚伯拉罕的应许：「我必使你成为大国，赐福给你，使你的名为大，你也必使别人得福，给你祝福的，我必赐福给他；咒诅你的，我必咒诅他；地上的万族，都必因你得福。」（创 12:2-3）
二、中国传统文化中只有权术，没有启示
好，明白了古代犹太人中有得救的，我们就接下来讨论与我们的现实处境密切相关的另一个问题：既然以前不认识耶稣的犹太人中也有得救的，那么其他民族中那些不认识耶稣的，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性呢？
对这个问题，我们只要重申一下耶稣对撒玛利亚妇人说的话就够了：「救恩是从犹太人中出来的。」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说，除了犹太人，上帝并没有在世上任何民族中留下自己的启示。也就是说，这世上并不存在平行的得救路线。否则耶稣的话就落空了，耶稣在十字架上的受难也就是不必要的了。
保罗在加拉太书中与那些主张割礼的人发生的争执，焦点就在于是否只依靠耶稣得救。当时的一些犹太人觉得，信耶稣还不够，还必须坚守犹太人的律法才可以进入上帝的应许当中。按照他们的这个观点，似乎完整的救恩只在犹太教里，而不在耶稣里。所以外邦人要得救，必须要先做犹太人。而犹太人却不必做基督徒。但保罗强调，如果我们必须要先做犹太人才能得救，那么耶稣的十字架就落空了。在保罗看来，只有耶稣才能为我们提供完整的救恩，以至于只要信耶稣就可以了，是否守犹太律法反而不重要了。
同样的道理，正因为只有耶稣基督里有救恩，只有圣经中有启示，所以我们这些外邦人要寻求救恩，就不能在自己的文化传统中找，不能在自己的历史名人中找，而必须到圣经中找，到耶稣基督这里来求。耶稣之外无救恩。
理解了这个真理，我们就可以知道当如何看待和应对目前所谓的「基督教中国化」的问题，以及某些人试图将中国传统文化塞进基督教、或者把中国的某些文化名人包装成犹太式先知的企图。
中华民族是一个非常有民族自尊心的民族，是一个充满了文化骄傲的民族。尽管将近两百年来，中国人的骄傲不断受到打击，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中国人对自己文化传统的感情。他们总是希望借着各样的手段来维护自身传统的尊严，使其能够传承下去。
这个愿望体现在教会中，就是一些人总是想将圣经与中国的传统文化挂起钩来，把圣经当成推销中国传统文化的道具。比如，早在一百年前，中国教会为了「使基督教消除洋教的丑号」，主动在内部搞起了「本色化运动」，在这场运动中，基督徒学者谢扶雅主张要编订一部《中华基督教圣经》，其内容要包括旧约的一部分内容、新约全书，以及儒释道的经典。目的就是要把上帝的教堂变成宣扬儒释道的道场。
在今天，这种借上帝真理为中国传统文化续命的企图依然在教会中大行其道。比如，著名的华人牧师远志明就写过一本书叫《老子与圣经》。在这书中，远先生宣称：「老子不是人为的学问，乃是道的启示。」由此将中国古代哲人的教导与上帝在圣经中的启示、特别是耶稣基督的言传身教等同起来，仿佛中国古代的思想家也如同犹太先知一样，认识并信靠了圣经中启示的上帝。那么事实是不是这样呢？
很早以前，我曾对中国先秦诸子的著作做过一番粗略的研究。根据我对这些古代思想家的了解，我认为，包括老子、孔孟在内的先秦思想家，他们对于客观真理是没有感知、没有兴趣的。无论是《论语》、《孟子》还是《老子》，这些著作都只是在从不同角度出发来讨论当如何统治百姓而已。换言之，虽然《老子》的语言比较晦涩，但其中的要义并不是在为世人提供进入天国的途径，而只是在教导统治者当如何治理百姓，以实现政治上的稳定而已。
虽然《老子》将自己的这一套说教称之为「道」，将其神秘化。但究其实质，老子所谓的「道」与圣经中所彰显的道根本不属同一层次。老子所标榜的「道」，其实就是以自然规律为样板，崇尚无为而治原则的统治术而已。即所谓的「道法自然」。所以老子本人对于那个超越于万物之上、自有永有的神是没有感知的。他在书中所言说的「道」无论用什么样的晦涩语言来加以包装，本质上都是经验的产物，以及旨在实现此世目的的实用技术而已。
而圣经中所讲的「道」，特别是耶稣基督所彰显出的道，它不是无生命的规律，也不是用来满足人们物质需要的技术，它指向上帝的心意。上帝为这个世界立法，他借着对宇宙万物运行规律和相互关系的设定，并且借着对人类行为准则的界定，表达出他的心意和目的。这就是圣经中所讲的「道」。所以圣经中所讲的道是有生命的，是活泼的。约翰福音说：「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约 1:1）而耶稣基督就是以人的样式启示出来的神的道。
所以我们看到了，虽然圣经中和中国的古代经典当中都有「道」这个词，但二者的意思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而且圣经所传达的信息与包括《老子》在内的中国古代经典所要表达的意思也是互不相关的。圣经并不是一部为统治者编写的权术宝典；中国的传统文化典籍也对如何帮助人类摆脱罪性的辖制毫无关切。所以象远志明这样将《老子》的道与圣经的道混淆起来，甚至说《老子》也是上帝的又一启示，无非是鱼目混珠的障眼法而已。
我这里对《老子》内容和目的的解析，是希望以此为例来告诉大家，中国的传统文化其实就是以先秦诸子的思想为内核而发展起来的一套文化系统。由于先秦诸子的思考向度和目的都是此世性的，所以它里面没有超验的启示，没有拯救的信息。当然，不仅中国文化如此，其他宗教文化也都如此。这里我就不展开谈了。
总之，耶稣之外无拯救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旧约犹太人的得救经历不仅没有否定这一真理，反而从另一个角度肯定了这一真理。所以它不能成为论证其他文化传统中也有启示、也可以籍着得救的论据。只有圣经中启示给我们的上帝才是我们的拯救者和永恒的生命源泉。对中国传统文化抱有一种个人兴趣是一回事，企图将它纳入到上帝的启示当中，又是另一回事了。今天中国的基督徒应该对此保持高度的警觉。
今天的证道就到这里，下面我们做一个简短的祷告：
慈爱的天父，感谢你以慈悯的心肠，在我们堕落之后，始终未曾遗弃我们，反而籍着犹太先知、主耶稣基督和他的圣徒，将你的启示和拯救之道向我们彰显。使我们有机会与你复和，共享永恒的生命。主啊，你的道已完整地保存于圣经中。这圣经就是我们重新回到你怀里的唯一桥梁。只有在圣经中，才有真正的启示和救恩。在此之外的任何典籍，任何思想，若不与你留在圣经中的启示相合，就是撒旦的谎言，是引人堕落的毒钩。愿主赐给我们智慧的眼目，使我们能够分辨真伪启示，并且能够完全把握你在圣经中传达的信息，从而安享你赐给我们的丰盛恩典。亦愿有更多的同胞从罪中悔改，明白圣经中的真理，从而愿意皈依在主的脚下，从你的爱子这里得生命。祷告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门！
